塔顶尖的科学启示：从一盎司的创造力到一吨的影响力

创新与发现

获美国拉斯克基金会邀请参加今年9月下旬颁奖仪式。再次翻开书架上《转化医学的艺术》一书, 看到了这篇基金会评审委员会主席，诺贝尔奖获得者Joseph L Goldstein演讲内容，思考什么是创新与科学发现? 什么是影响力和创造力? 看来只有时间TIME知道！

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统计结果，就在你阅读这篇文章的每分钟里，又有一篇新文章发表在国际生物医学杂志。去年，医学在线(MEDLINE)数据库中4000多种期刊共发表了超过50万多篇新论文。即便这些论文中仅有1/1000阐述了新的、有价值信息，每年仍有500多篇重要科学文献。它们之中任何一篇论文都可能孕育着一个重大科学发现线索。

如何评价科学发现?

面对急剧增加的科学信息量，我们如何评价过去几十年中成千上万的科学发现呢？过去十多年中我对此问题百思不得其解，直到不久前我去参观纽约艺术博物馆屋顶花园, 我找到的答案, 茅塞顿开。

每年夏天，博物馆邀请几位艺术家在俯瞰中央公园的屋顶花园展览他们的作品。今年邀请了英国雕塑家Andy Goldsworthy。

石塔雕塑的寓意和启示

受中心公园建筑背景的启发，Goldsworthy使用了十七块鹅卵石头建立了一座十四英尺的锥状金字塔形石塔(图)。从下向上，这些鹅卵石逐个变小。底部的鹅卵石最大，重达1.5吨，约五英尺宽，三英尺厚。而位于最顶端的第十七块额卵石却才只有2盎司重，如硬币一般大小。底部鹅卵石重量是它的20,000倍。

对大多数人而言，这个锥形石塔象征着曼哈顿摩天大厦。但对我而言，Goldsworthy的作品却提示了我们怎样判断哪些研究发现是最值得奖励,并且是真正里程碑式的创新贡献。

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看Goldsworthy的石塔雕塑：从下至上或者自上而下。 典型的从下至上科研成果，诸如每周都能在时代周刊(New York Times)或今日美国（USA Today）报道中看到那些，某某研究者发现了某个基因，将很快用于治疗癌症或精神分裂症之类。这种研究发现就类似Goldsworthy塔底部的鹅石头 — 可能会有着巨大影响力的报道。然而，其他科学家很快就会发现这些研究结果不过是通向新领域的垫脚石，如从下至上的Goldsworthy石塔，它们的影响力逐渐消失殆尽。

另一种自上而下的研究成果则在初始阶段很难成为焦点。正如Goldsworthy石塔顶端的鹅卵石一样 — 只有少量媒体报道。而其他科学家很快会发现这是一件开创性新领域的先导。随着时间推移，更多科学家继续拓展着这个新领域，初始研究结果的影响力如自上而下的石塔一样越来越大。但往往需要几十年时间，这类研究的生物和医学领域重大意义才能最终得到肯定和认可。

举例讲，关于细胞信号转导机制—蛋白磷酸化和泛肽，即是自上而下研究结果中的典型。1957年发现蛋白磷酸化，1991年获得拉斯克医学奖，1994年才获得诺贝尔医学奖（37年之后！）。1968年发现的泛肽, 也是经历了22年之后才获得拉斯克医学奖。拉斯克基础和临床医学奖总是颁给像磷酸化及泛肽这种处于塔顶“自上而下”的科学发现，因为它们开创了人类认知自己生命的新领域。

(原文出自《转化医学的艺术》上海科学出版社，时占祥,曾凡一 编译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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